【盾冬好莱坞AU】好莱坞没有心（11）
这章一丁点肉渣，下章继续驾校直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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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月1日，百老汇新的演出季正式拉开帷幕。美联航剧院推出了他们的本季主打，由1958年好莱坞黄金时代的电影改编而成的同名舞台剧《夏日春情》。首演很成功，虽然称不上轰动效应，但无论是上座率还是口碑都能令各方满意。至于巴基·巴恩斯，反正没人说他配不上这个当初由保罗·纽曼塑造的经典角色，这就足够了，他也没有什么不满意的理由。
他和斯蒂夫·罗格斯之间的关系也回到了正常的步调中，所谓“正常”，当然就是指仅靠短信和少许通话联系的远距离恋爱状态。毕竟，一边是奥斯卡迫在眉睫，一边是每周四个晚场的演出，两人全都是满负荷工作，全都分身乏术。至于金球奖红毯上的那点小麻烦，在斯塔克公司强大的公关运作下顺利消弭于无形，最终不过是虚惊一场。除了几本喜欢捕风捉影的娱乐杂志趁机推出了类似“罗格斯绯闻女友大盘点”之类的八卦文章之外，几乎没有激起什么波澜。
因此，斯蒂夫和巴基也顺理成章地对这件事避而不谈，任它成为房子里的另一头大象。
——S.G.R：祝贺首演成功，我看到网上的剧评了，真希望我在场。
——J.B.B：谢谢。不过……我记得告诉过你我是男演员吧，那麻烦解释一下淹没化妆室的花是怎么一回事？托你的福，才刚首演，我已经在剧院里出名了。
——S.G.R：再好不过！那可是百老汇啊，同性恋比异性恋还要多的地方，你现在绝对身处危险之中。我觉得很有必要让大家都知道你有个秘密爱慕者，否则我会担心到睡不着觉。
——J.B.B：……别把不要脸的话讲得那么正儿八经行不行？我是直的！至少我一直是这么告诉别人的！为了这件事我今天已经解释五次了！
——S.G.R：那……其实你有个疯狂的女粉丝？
——J.B.B：滚！
2月24日，奥斯卡颁奖典礼在洛杉矶杜比剧院举行，其间星光闪烁自然不必多说。不过这一切都和巴基·巴恩斯无关，他甚至没有看转播，原因很简单，这天是周日，他有演出。
就像他告诉斯蒂夫的，舞台剧虽然辛苦，但实在是个非常有趣的工作。用观众的目光来看，用导演的目光来看，用身在其中的角色的目光来看，同样的情节会展现出完全不同的色彩与内涵。通过一遍又一遍的重复，你总会萌发出新想法以及新的演绎方式，可谓常演常新。你甚至还能借此逐渐摸清整个故事的脉络和节奏：它是如何发展的？矛盾激发的那个点究竟在哪里？情感的收与放又该如何控制？这些答案都不是导演或者演技课程能够告诉你的，你只能身临其境去体会，然后把得到的经验融会贯通，让它彻底成为你的表演风格的一部分。巴基由衷喜欢这种感觉：高速运转的头脑、亢奋的情绪、疲惫的身体，以及最赞的突如其来的灵光一闪醍醐灌顶——和往常一样，表演带给他的快乐无与伦比。
——J.B.B：每个演员都该来演一次舞台剧，真的！
那天晚上他感觉很好，演出结束回到后台，忍不住给斯蒂夫·罗格斯发了一条信息。发送成功后许久他才反应过来，今天估计很晚才能看到回复了。
巴基不由失笑，为这样情不自禁的自己，他的手指流连地摩挲着手机屏幕，仿佛靠这种方式能够感受到遥远的彼方斯蒂夫皮肤的温度。
他是不会承认的，但他的确想他了。
斯蒂夫的回复直到凌晨三点才传了过来，看来他肯定参加了奥斯卡之后的《名利场》派对。因为星期一不用去剧院，巴基没有打开手机的睡眠模式，提示音响起时他瞬间从梦中惊醒，挣扎着抓过手机，双眼因骤然明亮的屏幕而刺痛。
——S.G.R：承认吧，你一定是在嘲笑我。
巴基弯起嘴角，开始打字：“其实我是嫉妒你能出席奥斯卡”，写完想了想，又删掉一半，改成“其实我是嫉妒你熬夜不长黑眼圈，”然后点了“发送”。
这次信息很快，连续三条。
——S.G.R：你怎么还没睡？
——S.G.R：别告诉我你一直在等着和我messages sex。
——S.G.R：顺便说一声，我的行程表最后一项刚刚走完，正在回家的车上，所以我没问题。
巴基咬住下嘴唇，制止自己发出傻笑。
——J.B.B：已经睡了，碰巧爬起来喝水。
——J.B.B：早睡早起，拒绝黑眼圈。
——J.B.B：晚安，XXX
他靠强大的自制力放下手机，在床上躺平，闭上眼睛。不过内心很清楚，这下估计没那么容易睡着了。
忙碌的二月就这么转瞬而逝，然后是整个三月，到了气温转暖，纽约客们统统换上本季春装的四月中，巴基和剧团的合同也进行到了尾声。《夏日春情》的上座率还在持续上扬，每晚散场后等待在剧院后门的粉丝们也越来越多了，有看过巴基出演的电影和电视剧的老面孔，也有新加入他们的舞台剧迷。
“听说你下一季不会继续演了，詹姆斯？”在他替他们的海报签名的时候，有人问。
“我接下来有其他工作了。”巴基告诉他们。虽然还没有收到剧本，但他已得到剧组的正式通知，在续集中会有更多的动作戏，为此他从上个月起就重新调整了自己的健身计划，也开始做针对性训练。
“真可惜，百老汇会想念你的。”他们说。
“我也会想念百老汇。”巴基回答，这是真心话。
奥斯卡之后，斯蒂夫终于有了一段难得的假期，他在消息中试探着表达过想来纽约看他的意思，巴基于理智和感情之间挣扎了许久，最后还是明确拒绝。“等我的舞台剧结束吧，”他这么安抚他，“我怕我会忍不住和你搞一晚上，然后第二天被健身教练批。”
这倒也的确算是真心话，只是并非全部而已。事实上巴基在害怕，他已经隐约有了预感，他和斯蒂夫的关系即将进入一个崭新的阶段，一个更加紧密而深刻的阶段。随着续集的开拍，在接下来的半年里他们必定会经常见面，这种变化迫在眉睫顺理成章，且注定无法阻挡，对此两人的内心深处都有强烈的渴望。可尽管如此，他总归感觉害怕；他已经在那条平静迟缓的小溪里随波逐流太久了，猛然间顺着瀑布飞流直下，彻底坠进涛狂浪骇的漩涡之海……哪怕只是想一想都让人不能呼吸。
命运终究会来，而他还不确定自己是否已经准备好。
待到月底，《夏日春情》的演出只剩下最后四场了。这天是星期三，巴基的表演不功不过，顺利完成了自己的戏份。谢幕之后，剧院经理忽然出现在后台。
“詹姆斯，”他神秘兮兮拉住他，“今天晚上有你的两位朋友过来，我请他们去你的化妆室了。”
“朋友？”巴基下意识地想到了斯蒂夫，难道又是他的突然袭击？难道是他和萨姆？
“你去了就知道，”剧院经理刻意卖了个关子，“我不会破坏惊喜的。”
巴基向他道谢，匆忙赶过去，一推开门，却只看见个陌生的中年男人背对自己站着，正在低头翻看剧院的节目册。一瞬间，巴基失望之极。
他向前走出两步，还没有想好合适的社交辞令，却突然听到了魂牵梦萦的嗓音，他看见斯蒂夫从半人高的化妆镜背后站起身来。
“你好，巴基。”他对他说。
“斯蒂夫……”喜悦猛地在胸中炸开，巴基简直有点恍惚，他只差一点点就要丧失理智冲向他，总算在迈开步子的那一刻醒悟到了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，硬生生克制自己。
斯蒂夫朝他走来，给了他一个礼仪性的拥抱，只是分开时手掌刻意在他腰间流连，他背对着那中年人对他调皮地眨眨眼。“好久不见了，巴基，吓一跳吧？真抱歉，我们不请自来。”
说完，他向他介绍那个笑呵呵走上前的中年男子：“这是菲尔·科尔森，咱们那部片子的新导演，很快就会宣布了，你还不知道吧？我俩共进午餐时正好聊到了你，又正好在纽约，所以我就给一个朋友打了电话弄到两张票。”
巴基当然不会相信他这套“碰巧”的鬼话，他几乎可以断定斯蒂夫早有预谋，他现在只想扑过去踹他两脚，再狠狠亲他一顿，最好再扒掉他那身皮在化妆间里就地正法——可是他当然不能这么做。他握住科尔森导演伸过来的手：“可真是个大惊喜！谢谢你们过来，希望我今天晚上没让您失望。”
“怎么会啊？”科尔森看上去是个脾气很好的人，“我度过了愉快的夜晚。”他说。而他们寒暄的时候，斯蒂夫一直站在旁边笑吟吟陪同。
这的确是个愉快地夜晚，他们在化妆间里聊了半个多小时，聊科尔森的成名美剧，也聊即将合作的新电影——当然仅限于保密合同允许的那部分。
“你接下来还有其他工作吗？”科尔森问巴基。
“没有了，我打算继续我的训练计划为角色做准备。”巴基回答。
“我知道你合同里安排的入组时间在6月，不过如果有空的话，你可以提前来，我们的动作部门5月初就开始工作了，你可以先来适应一下。”
“没有问题。”巴基立刻回答。
科尔森笑着点点头，忽然转脸望向斯蒂夫，斯蒂夫也笑了：“我说他一定会来的，是不是，菲尔？巴基可是非常敬业的。”
“的确如此，斯蒂夫，像你一样，”科尔森说，他又转回头面向巴基，“我很期待与你们一起工作。”
那天晚上，斯蒂夫和科尔森一同离开剧院，他挂着得意的笑和巴基握手道别，眉峰上挑，尾指刻意挠了挠巴基的手心。巴基几乎要维持不住脸上挂着的“同事专用微笑”了，心中热流翻涌，同时又恨得牙根发痒，简直想要咬他一口。
他像往常那样坐出租车回公寓，迅速洗完澡窝进沙发里，拿起一本书却连半个字都看不进去。他熬过了有史以来最为漫长的四十分钟，门铃才终于响起。
巴基打开门，斯蒂夫·罗格斯仿佛一道飓风般冲了进来，他们连话都顾不上说，就开始疯狂地接吻，焦急地拥抱以及互相抚摸，真的像是两个蠢笨的高中生。斯蒂夫的手很快就伸进了他的裤子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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